深深的无力感，顿时如洪流席卷全身，将自身团团包裹。
无法形容的绝望，在心里快速滋生、蔓延。
好在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。
当然，是针对江玄而言。
“咔咔咔——”
极致的白芒下，一种齿轮转动的声音，缓缓地在江玄心神中响起。
沉重、缓慢，带着无与伦比的阻力。
这时，江玄丹田中那如黑洞一般的道基，轻轻地颤动了一下。
“这是……时间的齿轮！”
没有半点依据，但江玄就是生出了这样的猜测，仿佛这就是答案，被某种神秘的规则，以暴力的方式，强行塞进了他的认知中。
在江玄的认知多了这份答案后，将他吞没的白芒，像潮水一般缓缓地退去。
五感恢复。
这是一个古老的祭坛，共九层九阶，呈现被岁月侵蚀的灰白色。
浓郁的苍凉气息，形如实质，扑面而来，不容半点抵挡地灌入心神。
“啪嗒！”
江玄的眼眸，随之落下一滴眼泪。
这不是出于他本意，而是因为这方祭坛，它那横跨了亘古的苍凉，已经形成了特殊的规则。
无论是谁，站在了这里，都要被这股苍凉感染，无限悲伤，落下泪水。
江玄眼眸微抬，仰望这座古老的祭坛。
为什么是仰望？
因为祭坛太过巍峨、浩大。
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势，蕴含着至高无上之意的大势。
其实，祭坛只有九层九阶，几步就可以登顶。
可……站在这里，却油然而生渺小之感，仿若尘埃中的蝼蚁，在仰望浩瀚无垠的星汉。
这时，江玄体内的王血，剧烈地颤动了起来，传递出一股喜悦、激动的情绪。
璀璨的血光映衬肉身，呈现晶莹的琥珀色。
“人族祭坛吗？”江玄若有所思。
旋即，一步迈出。
轰隆隆！